相亲时我特意骑共享单车赴约，月入5200的她称不介意，饭后她盯着我手上的百达翡丽愣住，我也望着她脖子上11克拉的钻石陷入沉思
"沈总，您怎么骑共享单车来的？"餐厅经理看到我，惊讶地问。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坐在对面的相亲对象苏婉就笑着说："他啊，就是这么朴素的人，我喜欢。"
经理更惊讶了："苏小姐，您……"
"嘘。"苏婉对经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看着她，又看看她脖子上那条"假"钻石项链，陷入了沉思。
而她，也正盯着我不小心露出来的百达翡丽表，眼神变得很复杂。
空气突然安静了。
我叫沈默，今年三十三岁，是一家投资公司的老板。
名下有三家公司，身家过亿。
但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个人低调得很，平时出门开十几万的车，穿几百块的衣服。
不是装，是真的不喜欢张扬。
我爸妈是普通工人，从小教育我要踏实做人，不要炫耀。
"钱是自己的，不是给别人看的。"我爸常说。
我一直记着这句话。
创业这些年，我挣了不少钱，但从来不显摆。
朋友圈也很少发，平时就是工作、健身、看书。
外人看来，我就是个普通的上班族。
但三年前的一段感情，彻底改变了我对女人的看法。
那时候，我刚创业不久，公司还在起步阶段。
在一个朋友聚会上，我认识了林雪。
她长得很漂亮，身材好，会打扮，说话也温柔。
"阿默，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她问。
"我自己创业，开了个小公司。"我说。
"创业啊？好厉害。"林雪眼睛一亮，"做什么行业的？"
"投资咨询。"我说。
"那一定很赚钱吧？"她问。
"还行吧，刚起步，还在亏钱。"我实话实说。
听到"亏钱"两个字，林雪的笑容明显僵了一下。
但很快，她又恢复了。
"没关系，创业都是这样的，慢慢来。"她说，"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
那时候的我，真的以为她是真心关心我。
我们开始交往了。
前半年，林雪确实挺好的。
她会给我做饭，陪我加班，安慰我创业的压力。
"阿默，别太累了，身体要紧。"她说。
"公司现在正是关键时期，不拼不行啊。"我说。
"我知道。"林雪说，"但你要注意休息，我可不想你累垮了。"
听着这些话，我心里暖暖的。
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体贴的女朋友。
我带她见了我爸妈。
我妈很喜欢她："这姑娘不错，懂事。"
我爸却有点担心："儿子，你看这姑娘，是不是太爱打扮了？"
"爸，女孩子爱美很正常。"我说。
"也是。"我爸没再说什么。
但后来的事，证明我爸是对的。
交往半年后，我拿到了第一笔融资。
五百万。
公司开始盈利了，我的账户上也有钱了。
林雪立刻变了。
那天晚上，她在我家里，看到我的银行短信。
"阿默，你账户上有这么多钱？"她惊讶地说。
"嗯，刚拿到融资。"我说。
"太好了！"林雪激动地抱住我，"你终于成功了！"
"这只是开始，还要继续努力。"我说。
"那当然。"林雪松开我，眼睛里闪着光，"阿默，你现在有钱了，咱们是不是该改善一下生活了？"
"改善？怎么改善？"我问。
"比如说，换个大点的房子？"林雪说，"你这个一居室太小了，都没地方放东西。"
"现在房价太贵了，等公司再稳定点再说吧。"我说。
"那……买辆车？"林雪试探着问，"你每天挤地铁太辛苦了。"
"车倒是可以考虑。"我说，"不过买个十几万的代步车就行。"
"十几万？"林雪皱起眉头，"那也太寒酸了吧？好歹也买个BBA。"
"BBA？"我愣了一下，"那要三四十万，没必要吧？"
"怎么没必要？"林雪说，"你现在是老板，开个好车也是身份象征。"
"我不在乎身份。"我说。
"可是我在乎。"林雪突然说。
我看着她，觉得有点陌生。
"你在乎什么？"我问。
"我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林雪说，"我男朋友是开公司的老板，却开个十几万的破车，别人会笑话我的。"
"笑话你什么？"我说，"我有钱不代表就要浪费。"
"这不是浪费，这是投资。"林雪说，"你要建立形象，懂吗？"
那天晚上，我们吵了一架。
最后，我还是妥协了。
买了辆三十万的宝马。
林雪很满意，天天在朋友圈晒车。
"我男朋友给我买的车，喜欢。"她配了张自拍。
照片里，她坐在副驾驶，笑得很开心。
评论区一堆人点赞。
"哇，雪雪男朋友好有钱。"
"羡慕，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这样的男朋友。"
"雪雪真幸福。"
看着这些评论，我心里不是滋味。
但我没说什么。
以为她只是虚荣心重了点，过段时间就好了。
但我错了。
买完车，林雪的要求越来越多。
"阿默，我看中一个包，三万块，你帮我买吧。"
"三万？买个包？"我惊讶了，"太贵了吧？"
"不贵啊，LV的经典款。"林雪说，"我闺蜜都有，就我没有，多丢人。"
"那是她们的事，你为什么要跟她们比？"我说。
"我不是跟她们比，我只是想要一个而已。"林雪撒娇道，"你就给我买嘛，三万块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吧？"
我看着她，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买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阿默，我看中一条裙子，一万五。"
"阿默，我想买个手表，五万块。"
"阿默，我想去马尔代夫旅游，十万块。"
每次都是这样。
她要什么，我都给她买。
因为我觉得，既然是我女朋友，对她好点也应该。
但我的朋友们看不下去了。
"阿默，你这女朋友太物质了。"我的好兄弟李明说，"你给她买这买那，她有给你买过什么吗？"
我愣了一下。
仔细想想，确实没有。
我们交往快一年了，她从来没给我买过任何东西。
连一件衣服都没有。
"可能她不知道我喜欢什么吧。"我为她辩解。
"别骗自己了。"李明说，"她就是把你当提款机。"
"不会的。"我说，"她对我很好。"
"怎么好？"李明问，"她陪你加班，是因为你公司有空调、有wifi。她给你做饭，是因为你家有食材。她安慰你，是因为你心情不好就不会给她买东西。"
"你……"我想反驳，却说不出话。
因为李明说的，好像都是真的。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想了很久。
第二天，我试探了林雪一下。
"林雪，我今天特别累，你能给我做顿饭吗？"我说。
"啊？我今天约了闺蜜逛街。"林雪说，"要不你点外卖吧。"
"我想吃你做的。"我说。
"下次吧，我都跟闺蜜约好了。"林雪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坐在沙发上，心里凉了一截。
晚上八点，林雪打来电话。
"阿默，我在商场看中一件大衣，一万二，你现在能来给我刷卡吗？"她说。
"我在加班。"我说。
"那你把卡号发给我，我自己刷。"林雪说。
我沉默了。
"阿默？你怎么不说话？"林雪问。
"林雪，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累？"我说。
"我知道你累啊。"林雪说，"所以你好好休息，我自己刷卡就行。"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我是说，我们交往快一年了，你有为我做过什么吗？"
"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林雪提高了声音，"我陪你加班，给你做饭，安慰你，这些都不算？"
"可是你做这些的时候，都是有条件的。"我说，"我心情好的时候，你就让我给你买东西。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就安慰我，让我心情好了再买。"
"沈默，你什么意思？"林雪生气了，"你是说我跟你在一起就是为了钱？"
"难道不是吗？"我问。
"你太过分了！"林雪吼道，"我跟你在一起，是因为我爱你！"
"爱我？"我冷笑，"那你说说，除了我的钱，你还爱我什么？"
"我……"林雪语塞，"我爱你这个人。"
"我这个人？"我说，"如果我现在破产了，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当然会！"林雪说。
"好，那我们现在就假设我破产了。"我说，"从明天开始，我不会再给你买任何东西。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沈默，你疯了吗？"林雪说，"你这是在试探我？"
"对，我在试探你。"我说，"所以你给我一个答案。"
"我……"林雪沉默了很久，"沈默，我们能不能好好说话？你别这么咄咄逼人。"
"我只是想知道答案。"我说。
"我需要时间考虑。"林雪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如果她真的爱我，根本不需要考虑。
会毫不犹豫地说"会"。
但她说要考虑。
这就说明，在她心里，钱比我重要。
第二天，林雪没有联系我。
第三天，也没有。
第四天，她终于发来了消息。
"沈默，我们分手吧。"
短短七个字，没有任何解释。
我回了一个字："好。"
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
但林雪又发来消息。
"我跟了你快一年，青春都给你了，你得给我一笔分手费。"
看到这条消息，我整个人都傻了。
"分手费？"我打字回复，"你在开玩笑吗？"
"我没开玩笑。"林雪说，"我这一年陪你，耽误了我的大好青春。你得补偿我。"
"补偿？"我气笑了，"我给你买了多少东西？车、包、衣服、首饰，加起来至少五十万。这还不够补偿？"
"那些是你自愿买的。"林雪说，"分手费是分手费，不能混为一谈。"
"那你想要多少？"我问。
"一百万。"林雪说。
"一百万？"我不敢相信，"你疯了吗？"
"不给？"林雪说，"那我就去你公司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始乱终弃。"
"你敢！"我说。
"你看我敢不敢。"林雪说，"沈默，你现在好歹也是个老板，也要脸面吧？我要是去你公司闹，你的客户会怎么看你？你的员工会怎么看你？"
我握着手机，气得浑身发抖。
我没想到，她居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但我不想把事情闹大。
毕竟公司刚起步，如果名声受损，对业务影响很大。
"五十万，最多五十万。"我说。
"成交。"林雪秒回。
那一刻，我才明白，她早就算好了。
她知道我会妥协，所以才狮子大开口。
第二天，我把五十万转给了她。
林雪拿了钱，发来最后一条消息。
"沈默，你就是个傻子。有钱了不起啊？我告诉你，像我这样的女人多得是，你一辈子都找不到真心对你的人。"
看着这条消息，我删了她的联系方式。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到天亮。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对她那么好，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
李明知道这件事后，来看我。
"我早就说了，她不是好人。"李明说。
"是我瞎了眼。"我说。
"别难过了，天涯何处无芳草。"李明拍拍我的肩膀，"以后找个好的。"
"我不想再找了。"我说，"女人太可怕了。"
"不是女人可怕，是你遇到的这个女人可怕。"李明说，"好女人还是有的。"
"在哪里？"我问。
"总会遇到的。"李明说。
从那以后，我对女人产生了深深的不信任。
尤其是相亲。
我妈隔三差五就给我安排相亲。
"儿子，你也三十多了，该找对象了。"我妈说。
"妈，我不想找。"我说。
"为什么？"我妈问。
我没说林雪的事，只是说："缘分没到。"
"那就多相相亲，总能遇到合适的。"我妈说。
拗不过我妈，我开始去相亲。
第一次相亲，对方是个银行职员。
"沈先生，您是做什么工作的？"她问。
"开公司的。"我说。
"开公司？"她眼睛一亮，"什么公司？规模多大？"
"投资公司，规模不大。"我说。
"那年收入多少？"她继续问。
"这个……"我有点不想回答。
"不方便说吗？"她笑着说，"没关系，我就是随便问问。"
但接下来，她问的每个问题都跟钱有关。
"您住哪里？多大面积？"
"您开什么车？"
"您父母是做什么的？"
整场相亲，就像在面试。
最后，她说："沈先生，我觉得您挺不错的，咱们可以再约。"
我礼貌地笑了笑，没说话。
回去后，我把她拉黑了。
第二次相亲，对方是个公司白领。
这次，我学聪明了。
见面后，她问我职业，我说自己是普通职员。
"月薪多少？"她问。
"一万左右。"我说。
"一万？"她皱起眉头，"在这个城市，一万块怎么够？"
"还行吧，省着点花。"我说。
"那您有房吗？"她问。
"有，不过是贷款买的。"我说。
"贷款多少？"她继续问。
"三百万吧。"我说。
"三百万？"她倒吸一口凉气，"那您每个月要还多少？"
"一万五左右。"我说。
"那您工资都不够还贷款的。"她说，"沈先生，恕我直言，我觉得咱们不太合适。"
说完，她就起身走了。
连饭都没吃。
我坐在餐厅里，苦笑着摇了摇头。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每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只要她们知道我月薪只有一万，立刻就变脸。
后来，我干脆隐藏身份。
相亲的时候，说自己是普通职员，月薪一万，还有房贷。
这样一来，那些拜金女都会主动离开。
反而省了我的麻烦。
我妈看我相亲一直不成功，也很着急。
"儿子，你到底想找什么样的？"我妈问。
"真心对我的。"我说。
"哪有那么容易找。"我妈叹气，"现在的女孩，哪个不现实？"
"那我宁愿不找。"我说。
"那也不行。"我妈说，"你总不能打一辈子光棍吧？"
就这样，相亲断断续续持续了两年。
我见了几十个女孩，没有一个合适的。
要么太物质，要么太现实。
没有一个人真正关心我这个人。
她们关心的，只有我的钱。
我都快放弃了。
直到上个月，我妈又给我安排了一次相亲。
"这次的女孩挺不错的，叫苏婉，在一家公司做行政，月薪五千多。"我妈说，"人家姑娘条件一般，但是人品好，不嫌贫爱富。"
"行，我去见见。"我说。
反正也是例行公事，见就见吧。
相亲那天，我还是老套路。
穿了件一百多块的T恤，一条三百块的牛仔裤，脚上是两百块的运动鞋。
手上的百达翡丽，我特意用长袖遮住了。
然后，骑了辆共享单车去赴约。
到了约定的餐厅门口，我看到一个女孩正在等我。
她穿着很朴素，一条浅色的连衣裙，脚上是平底鞋。
没有浓妆，只化了淡妆。
脖子上戴了一条钻石项链，但看起来应该是仿的，闪得有点假。
"你好，是苏婉吗？"我走过去问。
"对，你是沈默？"她转过身，笑着说。
"是我。"我点了点头，"不好意思，来晚了。"
"没事，我也刚到。"苏婉说。
我们一起走进餐厅。
这是一家中档餐厅，人均一百多。
我选这里，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如果她嫌弃这里太便宜，那就说明她很物质。
但苏婉没有任何不满，反而说："这家餐厅不错，我以前来吃过，味道挺好的。"
"是吗？那太好了。"我说。
我们坐下后，服务员递来菜单。
我假装研究了一下，说："这个餐厅有点贵，咱们随便吃点就行。"
"没事，我请客。"苏婉主动说。
"那怎么行？应该我请。"我说。
"没关系，AA吧。"苏婉笑着说，"咱们第一次见面，AA比较合适。"
我愣了一下。
这是我相亲这么多次，第一次遇到主动提出AA的女孩。
那些之前的相亲对象，全都默认是我买单。
甚至有的还会点最贵的菜，完全不考虑我的感受。
"好。"我点了点头，心里对苏婉的印象好了不少。
点菜的时候，我故意点了些便宜的菜。
两个素菜，一个小荤菜，还有两碗米饭。
总共不到一百五十块。
苏婉没有任何意见，还说："够吃了，点太多浪费。"
菜上来后，我们边吃边聊。
"苏婉，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我问。
"我在一家公司做行政。"苏婉说，"工作比较轻松，就是钱不多，月薪五千二。"
"五千二也不少了。"我说，"够自己花吗？"
"够啊。"苏婉笑着说，"我这个人要求不高，平时也不买什么奢侈品，就是普通过日子。"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暖。
"那你对另一半有什么要求？"我试探着问。
"要求啊……"苏婉想了想，"人品好、对我好就行。钱多钱少无所谓，我自己也能赚钱。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开心。"
这是我听过最舒服的话。
不是"要有房有车"，不是"月薪多少"，而是"人品好、对我好"。
"那你呢？"苏婉问我，"你做什么工作？对另一半有什么要求？"
"我在一家公司上班，做销售的。"我说，"月薪一万左右，不算高。至于要求……我也跟你一样，希望对方人品好，真心对我。"
"那挺好的。"苏婉说，"销售虽然累，但是锻炼人，有前途。"
我们越聊越投机。
苏婉这个人很有趣，说话幽默，三观也正。
聊工作，她说自己虽然工资不高，但很满足。
"我觉得人要知足常乐，不要总想着攀比。"她说，"我闺蜜天天跟我说要找个有钱人嫁了，但我觉得钱不是最重要的。感情好才是最重要的。"
聊生活，她说自己平时就喜欢看书、散步。
"我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娱乐，觉得太累了。"她说，"我更喜欢安静的生活。"
聊理想，她说自己没什么远大的理想，就想平平淡淡过日子。
"我不需要大富大贵，只要两个人相爱，有个小家，就很幸福了。"她说。
听着她的话，我心里越来越认可她。
这才是我想要的女孩。
不物质，不拜金，三观正。
吃完饭，我去洗手间。
洗手的时候，我不小心把袖子撸上去了。
手上的百达翡丽露了出来。
这块表是我三十岁生日时自己买的，价值一百二十万。
平时我都用长袖遮住，不让人看见。
但今天忘记了。
我连忙把袖子拉下来，走出洗手间。
回到座位上，我发现苏婉正盯着我的手腕看。
她看到表了。
我心里一紧，完了，这下身份要暴露了。
但苏婉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然后低头喝水。
结账的时候，餐厅经理突然走了过来。
"沈总，您怎么骑共享单车来的？"他惊讶地问。
我整个人僵住了。
这个经理认识我。
因为我们公司之前在这家餐厅办过几次宴请，他见过我。
"呃……"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苏婉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着对经理说："他啊，就是这么朴素的人，我喜欢。"
经理更惊讶了，看了看苏婉，又看了看我。
"苏小姐，您……"经理欲言又止。
"嘘。"苏婉对经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经理立刻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说："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祝二位用餐愉快。"
说完，他就走开了。
我看着苏婉，又看看她脖子上那条"假"钻石项链。
突然，我想起一个细节。
那条项链，虽然看起来像仿的，但仔细看，切割工艺和光泽都太完美了。
真正的仿品，不可能有这种质感。
除非……
除非那是真的。
我再看她的耳环，一对小小的珍珠耳钉。
看起来很普通，但那种温润的光泽，明显是南洋珍珠。
一对至少要十几万。
我突然明白了。
苏婉也在隐藏身份。
她不是什么月薪五千二的行政，她也是个富家女。
而她，应该也发现了我的身份。
两个人都在装穷，互相试探。
我和苏婉对视了一眼，都笑了。
走出餐厅，苏婉说:"沈默，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我说。
"你为什么要隐藏身份？"她直接问。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愣了一下，然后坦白了。
"因为我被拜金女伤害过。"我说，"所以现在相亲，我都会先隐藏身份，看看对方是不是真心的。"
"我懂。"苏婉点了点头，"我也一样。"
"你也被伤害过？"我问。
"对。"苏婉叹了口气，"两年前，我谈过一个男朋友，叫张浩。他知道我家有钱后，就开始各种算计我。最后骗了我五十万，人都找不到了。"
"太过分了。"我说。
"是啊。"苏婉苦笑，"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暴露身份了。相亲的时候,我都说自己月薪五千多，看看对方是不是真心的。"
我们俩都沉默了一会儿。
原来，我们都是同一类人。
都被伤害过，都学会了保护自己。
"那你现在……相信我了吗？"我问。
"你呢？"苏婉反问，"你相信我吗？"
我想了想，说："我相信你。如果你是拜金女，早就在看到我的表时露出贪婪的眼神了。但你没有，你甚至帮我圆了场。"
"我也相信你。"苏婉说，"如果你是骗子，不会在我说月薪五千二的时候还继续约我。更不会点这么便宜的菜。"
我们相视一笑。
"那……我们继续交往？"我试探着问。
"好啊。"苏婉说，"但我们说好了，暂时不告诉对方真实的身份细节。我想看看，咱们俩作为'普通人'，能不能走到最后。"
"好主意。"我说，"就当是一场实验。"
"对，一场关于真心的实验。"苏婉笑着说。
从那天起，我和苏婉开始交往了。
我们都隐藏着身份，以普通人的方式相处。
约会去平价餐厅，看电影买普通座位，周末去公园散步。
我依然骑共享单车去接她，她也穿着朴素的衣服。
没有奢侈品，没有炫耀，只有简单的快乐。
说实话，这种感觉特别好。
不用担心对方是为了钱才跟我在一起，也不用刻意讨好对方。
就是两个人，单纯地享受彼此的陪伴。
有一次，我们去公园划船。
那种脚踏船，一小时五十块。
苏婉坐在船上，笑得特别开心。
"阿默，我好久没这么放松了。"她说。
"我也是。"我说，"以前总是工作工作工作，都忘了生活是什么样的。"
"那现在呢？"苏婉问。
"现在……"我看着她，"现在觉得生活很美好。"
苏婉脸红了，低下头不说话。
阳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真的遇到了对的人。
周末的时候，苏婉说想去菜市场买菜，自己做饭给我吃。
"你会做饭？"我惊讶地问。
"会啊，我从小就喜欢做饭。"苏婉说，"走吧，陪我去买菜。"
我们去了附近的菜市场。
苏婉挑菜特别认真，要摸摸新不新鲜，还要砍价。
"老板，这白菜怎么卖？"
"五块一斤。"
"太贵了，四块五吧。"
"行行行，四块五就四块五。"
看着她砍价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苏婉问。
"没什么，就觉得你砍价的样子挺可爱的。"我说。
"那当然，我可是砍价小能手。"苏婉得意地说，"月薪五千二，不会精打细算怎么行？"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暖。
她真的把自己当成月薪五千二的普通人了。
而我，也把自己当成月薪一万的销售。
回到她租的房子，苏婉开始做饭。
她租的是一个一居室，五十多平米，装修简单。
但收拾得很干净，很温馨。
"阿默，你去客厅坐着，我来做饭。"苏婉说。
"我帮你。"我说。
"你会做饭吗？"苏婉问。
"会一点。"我说。
其实我不太会做饭，平时都是在外面吃或者叫外卖。
但我想陪着她。
苏婉笑了："那你帮我洗菜吧。"
我们在小小的厨房里忙活着。
我洗菜，她切菜。
偶尔她会教我怎么切，手把手地教。
那种感觉，特别温暖。
一个小时后，四菜一汤上桌了。
"尝尝我的手艺。"苏婉说。
我夹了一口菜，真的很好吃。
"好吃！"我竖起大拇指。
"那当然，我可是做了好几年饭了。"苏婉说。
我们坐在小餐桌前，吃着简单的饭菜，聊着天。
窗外是夕阳，屋里是温馨。
那一刻，我突然有种想法。
如果能和她这样一辈子，该多好。
不需要豪宅名车，不需要奢侈品。
就这样，两个人，一个小家，简简单单地过日子。
交往一个月后，我们感情越来越好。
苏婉会在我加班的时候给我送宵夜。
"阿默，别太累了，注意身体。"她说。
我会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陪她散步。
"婉婉，有什么烦心事跟我说。"我说。
我们像普通情侣一样，吵架、和好、撒娇、互相安慰。
没有因为钱产生过任何矛盾。
我甚至忘了自己还有一个身家过亿的老板身份。
直到那天，在商场门口，我遇到了林雪。
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
我和苏婉约好去商场买点东西。
我依然骑着共享单车去接她。
苏婉穿着一条简单的连衣裙，脖子上还是那条"假"钻石项链。
"今天买什么？"我问。
"给你买件衣服。"苏婉说，"你的衣服都穿旧了。"
"不用，我自己买就行。"我说。
"不行，我要给你买。"苏婉坚持，"虽然我工资不高，但给男朋友买件衣服还是买得起的。"
我心里暖暖的。
林雪从来没给我买过任何东西，而苏婉，却主动要给我买衣服。
我们手牵手走向商场。
刚到门口，一个声音传来。
"沈默？"
我转过头，看到了林雪。
她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那男人穿着一身名牌，手上戴着劳力士。
"好久不见啊。"林雪走过来，眼神里带着嘲讽。
"嗯。"我点了点头，不想理她。
"这是你女朋友？"林雪打量着苏婉，眼神里全是轻蔑。
她看了看苏婉的穿着，又看了看我骑来的共享单车，笑了。
"沈默，你现在混得不太好啊？"林雪说，"骑共享单车约会？女朋友还穿得这么……朴素？"
苏婉皱起眉头。
"林雪，说话注意点。"我说。
"我怎么了？"林雪说，"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沈默，你当年不是挺能耐吗？开公司的，现在怎么落魄成这样？"
她旁边的男人也跟着笑："就是，骑共享单车，也太寒酸了吧？"
"你谁啊？"我冷冷地看着他。
"我是林雪的男朋友，王总。"男人得意地说，"开公司的，身家千万。不像某些人，混得越来越差。"
"身家千万？"我冷笑，"那还真是厉害啊。"
"当然厉害。"王总说，"我开的是奔驰S级，住的是两百平的大平层。你呢？还在骑共享单车？"
"对啊，沈默，你怎么混成这样了？"林雪假惺惺地说，"要不要我和王总帮帮你？给你介绍个工作什么的？"
"不用。"我说。
"别客气嘛。"林雪说，"毕竟我们也算是旧情人，我不能看着你这么落魄。"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看着苏婉，眼神里满是炫耀。
苏婉站在我旁边，脸色越来越难看。
"林雪，你有完没完？"我说。
"哎呀，你这么凶干嘛？"林雪笑着说，"我这不是关心你吗？看看你现在的女朋友，穿得跟个保姆似的，你们俩站在一起，简直就是贫贱夫妻。"
"你说谁是保姆？"苏婉终于忍不住了。
"说你怎么了？"王总说，"穿成这样，不是保姆是什么？你看我女朋友，全身名牌，这才叫有档次。"
林雪得意地转了个圈，展示她身上的衣服。
"这件外套是Dior的，五万块。"她说，"这个包是Hermès的，十二万。这双鞋是Jimmy Choo的，一万八。你看看你，全身上下加起来，恐怕连一千块都不到吧？"
苏婉咬着牙，没说话。
我看着她的表情，心里很不是滋味。
"林雪，别太过分。"我说。
"我过分？"林雪冷笑，"沈默，是你自己混得不好，怪不了别人。当年我跟你的时候，你还有点钱。现在呢？落魄成这样，连个像样的女朋友都找不到。"
"我女朋友怎么不像样了？"我说。
"月薪多少？三千？"林雪嘲讽地说，"我看她这打扮，也就是个公司前台吧？"
"我月薪五千二。"苏婉突然说，"在一家公司做行政。"
"五千二？"林雪笑得更大声了，"天啊，五千二在这个城市怎么活？房租都交不起吧？难怪穿得这么寒酸。"
"林雪！"我怒了。
"别生气嘛。"林雪说，"我这也是为你好。沈默，像你这种条件，就该找个有钱的女人傍着。你看你现在的女朋友，不仅帮不了你，还要你养着她。你多累啊。"
"我不需要女人帮我，我自己能养活自己。"我说。
"养活自己？"王总笑了，"骑共享单车的人，也敢说养活自己？你一个月挣多少？五千？八千？"
"一万。"我说。
"一万？"王总更加不屑了，"一万块还好意思说出来？我一个月挣一百万，是你的一百倍。"
"一百万？吹牛吧你。"我说。
"吹牛？"王总掏出手机，打开微信钱包，"你看看，我光零钱就有五十万。"
他把手机凑到我面前。
我瞥了一眼，确实是五十万。
但那又怎么样？
我账户上有几个亿，我有跟他炫耀吗？
"看到了吧？这就是差距。"王总说，"所以啊，别怪林雪嫌弃你。谁让你没本事呢？"
"就是。"林雪说，"沈默，我当年跟你的时候，你好歹还有点钱。现在呢？一个月就挣一万块，还要养女朋友，你可真能装。"
"我没装。"我说。
"那你就是真的穷。"林雪说，"啧啧，想当年你给我买车、买包的时候，还挺大方的。现在倒好，自己骑共享单车了。哈哈哈。"
她笑得很大声，引来周围路人的注意。
很多人都在看我们。
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不是因为丢人，而是因为愤怒。
林雪这个女人，真的太恶心了。
明明是她当年拿了我五十万分手费，现在还来嘲讽我。
"林雪，你够了。"我说。
"我怎么够了？"林雪说，"我这是在提醒你，找女人要看清楚。像你现在这个女朋友，月薪五千二，能给你什么？"
"她给我的，是你永远给不了的。"我说。
"是什么？真爱？"林雪嘲讽地说，"别天真了，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真爱？都是看钱的。"
"那你怎么不去看王总的钱了？"我反问。
"我当然看他的钱。"林雪理直气壮地说，"王总有钱，对我好，给我买名牌，带我住好房子。你呢？你能给我什么？"
"所以你就是个拜金女。"我说。
"对，我就是拜金。"林雪说，"怎么了？女人拜金很正常。你以为你现在的女朋友不拜金？她只是没机会拜而已。等她遇到更有钱的男人，肯定会甩了你。"
"住口！"苏婉突然大喊。
她脸色铁青，浑身发抖。
"你这个女人太恶毒了！"苏婉说，"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我说你怎么了？"林雪说，"你一个月薪五千二的穷鬼，也配生气？"
"穷鬼？"苏婉冷笑，"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穷鬼吗？"
"当然知道。"林雪说，"你就是啊。"
"那我倒要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穷鬼。"苏婉说。
她突然转身，对商场门口的保安说："叫你们经理过来。"
"哎，你算老几啊？"王总说，"还敢叫经理？你以为这是你家开的啊？"
话音刚落，商场经理就小跑着过来了。
"苏小姐，您有什么吩咐？"经理恭敬地鞠躬。
空气瞬间凝固了。
林雪和王总都愣住了。
"苏小姐？"林雪不敢相信，"你认识她？"
"认识？"经理笑了，"这位是我们集团董事长的千金，苏婉小姐。这家商场，还有这条街上的三家商场，都是她家的产业。"
林雪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王总更是惊恐地看着苏婉，嘴巴张得老大。
"你……你是苏氏集团的千金？"王总结结巴巴地说。
"有问题吗？"苏婉冷冷地看着他。
"没、没问题。"王总说。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天啊，她居然是苏氏集团的千金？"
"苏氏集团可是这个城市的龙头企业啊，身家至少几十亿。"
"那个男的刚才还嘲讽人家穷，现在打脸了吧？"
议论声此起彼伏。
林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
"刚才是谁说我是保姆来着？"苏婉问。
"我……我开玩笑的。"王总陪着笑脸。
"开玩笑？"苏婉笑了，"那我也开个玩笑。经理，把这两个人拉入黑名单，以后不许他们进我们家的任何一家商场、酒店、会所。"
"是，苏小姐。"经理说。
"什么？"林雪惊叫，"你凭什么？"
"就凭这是我家的产业。"苏婉说，"怎么，不服？"
"苏小姐，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王总连忙道歉，"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们一马。"
"放你们？"苏婉冷笑，"刚才你们侮辱我和我男朋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我……我真的知道错了。"王总说，"苏小姐，我们王氏公司跟苏氏集团还有业务往来，您要是把我拉黑，我们公司就完了。"
"那是你们公司的事，跟我无关。"苏婉说。
"苏小姐！"王总急了，"求求您，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苏婉说，"刚才你嘲讽我男朋友骑共享单车的时候，有给他机会吗？"
王总说不出话了。
林雪看着这一切，眼泪流了下来。
她没想到，自己得罪的居然是苏氏集团的千金。
苏氏集团在这个城市可是数一数二的企业，旗下有十几家商场、酒店、写字楼。
得罪了苏家，她和王总以后在这个圈子里还怎么混？
"苏小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林雪哭着说，"求您原谅我。"
"原谅你？"苏婉说，"你刚才不是很嚣张吗？怎么现在知道求饶了？"
"我……我一时糊涂。"林雪说。
"糊涂？"苏婉笑了，"我看你是故意的。你故意嘲讽我们，就是想显摆你有钱。但你不知道的是，在真正的有钱人面前，你算什么？"
林雪被说得哑口无言。
这时，她突然看向我，眼里闪过一丝希望。
"沈默，你帮我说句话吧。"她说，"我们好歹也是旧情人，你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看着她，冷冷地说："林雪，你记不记得，分手的时候你说过什么？"
"我……"林雪愣住了。
"你说，我一辈子都找不到真心对我的人。"我说，"但你错了。我不仅找到了真心对我的人，而且她比你强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林雪的脸色更难看了。
"还有。"我继续说，"你刚才说我落魄，连车都买不起？骑共享单车很丢人？"
"难道不是吗？"林雪嘴硬。
"是不是，你马上就知道了。"我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小李，把车开到华盛商场门口。"
"好的，沈总。"电话那头传来司机的声音。
林雪愣住了。
"沈总？"她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我没理她，只是等着。
两分钟后，一辆劳斯莱斯幻影缓缓开了过来，停在商场门口。
车门打开，我的司机小李下了车，恭敬地说："沈总，车来了。"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
"劳斯莱斯幻影？"
"这车要八百多万吧？"
"天啊，原来他才是真正的有钱人。"
林雪和王总的脸色都变了。
尤其是林雪，她整个人都傻了。
"沈……沈总？"她结结巴巴地说，"你……"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淡淡地说，"我叫沈默，S&M投资公司的创始人、董事长。我们公司去年营收五个亿，今年预计八个亿。身家的话……"
我停顿了一下，看着林雪苍白的脸。
"大概十个亿左右吧。"我说。
林雪彻底崩溃了。
她双腿一软，差点跌倒。
王总连忙扶住她。
"不可能……这不可能……"林雪喃喃自语，"你当时明明只是个小创业者……"
"是啊，我当时是小创业者。"我说，"但你不知道的是，你走后的第二年，我拿到了千万融资。第三年，公司上市了。如果你当时没有那么物质，没有逼我给五十万分手费，现在的你，就是身家十亿的老板娘了。"
林雪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后悔了。
她万万没想到，三年前那个被她嫌弃的男人，现在已经身家十亿。
而她，却找了个所谓"身家千万"的男朋友。
千万在十亿面前，连零头都算不上。
"沈默……"林雪哭着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当时太年轻，不懂事，才会那么物质。你能不能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重新开始？"我冷笑，"林雪，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林雪问。
"你从来没有真正爱过我。"我说，"三年前，你看中的是我的钱。现在，你还是看中我的钱。你爱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的钱。"
"不是的，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林雪哭着说。
"够了。"我甩开她抓着我衣角的手，"别再纠缠我了。"
我转向苏婉，温柔地说："婉婉，我们走吧。"
"好。"苏婉点点头。
我们手牵手，朝着劳斯莱斯走去。
"沈默，你不能这样对我！"林雪在身后喊，"我跟了你两年，你不能抛弃我！"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
"跟了我两年？"我说，"你拿了五十万分手费，早就一笔勾销了。现在还有脸说跟了我？"
"我……"林雪语塞。
"还有。"我看向王总，"王总，你刚才不是说身家千万吗？怎么现在这么怂？"
王总的脸涨得通红："沈总，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您和苏小姐。求您大人大量，放过我们这一次。"
"放过你们？"我冷笑，"你们刚才侮辱我女朋友的时候，怎么不说对不起？"
"我……"王总说不出话了。
"算了，阿默。"苏婉拉了拉我的手，"没必要跟这种人计较。咱们走吧。"
"好。"我点了点头。
我们转身上了车。
小李发动引擎，车子缓缓驶离。
我透过后视镜，看到林雪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王总站在旁边，脸色铁青。
周围的人都在指指点点。
"真是活该。"
"嫌贫爱富，这下好了吧？"
"人家才是真正的有钱人，她还笑话别人穷，真是可笑。"
议论声越来越大。
林雪听着这些话，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车子开出商场，驶上大路。
车里很安静。
过了一会儿，苏婉突然笑了。
"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就觉得刚才好解气。"苏婉说。
"是挺解气的。"我说，"不过你怎么突然暴露身份了？"
"我实在忍不了了。"苏婉说，"那个女人太恶心了。"
"确实。"我说，"不过也多亏了她，让我明白了什么叫拜金女。"
"那你现在……还会隐藏身份相亲吗？"苏婉问。
"不会了。"我说，"因为我已经找到真心对我的人了。"
苏婉脸红了，低下头不说话。
车子继续前行。
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照在苏婉的脸上。
她笑得很甜。
那一刻，我知道，我们的实验成功了。
我们证明了，即使没有身份、没有财富的光环，我们也能相爱。
这才是真正的爱情。
接下来的几天，林雪的事在圈子里传开了。
大家都知道，她曾经是S&M投资公司老板的女朋友，为了五十万分手费离开他，结果现在后悔了。
"林雪也太蠢了吧，当年沈总创业，她不看好，现在人家身家十亿了，她又来后悔。"
"这种女人就是活该。"
"听说她现在的男朋友也甩了她，说她是灾星。"
"还说她在外面丢人现眼，给他丢脸。"
林雪被甩了。
王总得知林雪曾经是我的女友，而且还拿了五十万分手费，觉得很丢脸。
"你这种女人，我可养不起。"王总说，"你去找沈默吧，别来烦我。"
他说完，就把林雪赶走了。
林雪崩溃了。
她想找我，但我已经把她拉黑了。
她去我公司，被保安拦在门外。
"沈总说了，不见林雪。"保安说。
林雪跪在公司门口，哭着求我见她。
但我始终没有出现。
最后，公司保安报了警，把她带走了。
而王总那边，也不好过。
苏婉真的把他拉入了黑名单。
苏氏集团旗下的所有商场、酒店、会所，他都进不去了。
不仅如此，苏氏集团还通知跟王氏公司有业务往来的企业，终止合作。
王氏公司一下子失去了好几个大客户，业务直线下滑。
王总急了，到处托人找关系，想见苏婉一面，求她高抬贵手。
但苏婉根本不见他。
"告诉他，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苏婉说，"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要承担后果。"
三个月后，王氏公司破产了。
王总欠了一屁股债，被债主追着跑。
听说他现在在一家工厂打工，月薪五千。
至于林雪，更惨。
她被圈子里的人孤立了，找不到工作。
最后，她离开了这座城市，回老家了。
听说她在老家一家小公司当前台，月薪三千。
每天看着那些进进出出的人，她都会想起当年的自己。
如果当初她没有那么物质，如果当初她真心对我，现在的她，就是身家十亿的老板娘。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而我和苏婉，确定了关系后，很快就见了双方父母。
我爸妈得知苏婉是苏氏集团的千金，既惊讶又高兴。
"儿子，你可真给我们长脸。"我爸说。
苏婉的父母也很满意我。
"阿默这孩子不错，年轻有为，又踏实。"苏爸说，"最重要的是，他是真心对婉婉好的。"
"是啊，我们婉婉眼光好。"苏妈说。
双方父母都很满意，我们的婚事也就定下来了。
半年后，我和苏婉举办了婚礼。
婚礼在市区最好的酒店举行，来宾都是商界名流。
那天，苏婉穿着婚纱，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阿默，我们终于结婚了。"她说。
"是啊，从今以后，你就是我老婆了。"我说。
我们交换了戒指，在所有人的祝福声中，吻在了一起。
婚礼结束后，我们去了马尔代夫度蜜月。
躺在沙滩上，看着蔚蓝的大海，我感觉人生圆满了。
"婉婉，你说林雪现在在干什么？"我突然问。
"管她呢。"苏婉说，"她已经得到报应了，我们不用再想她。"
"说得对。"我说。
但其实，我还是听说了林雪后来的消息。
她回老家后，在一家小公司当前台，月薪三千。
每天的工作就是接电话、端茶倒水。
她曾经的那些闺蜜，听说她落魄了，全都远离了她。
"林雪啊，听说你在老家当前台？月薪才三千？"
"啧啧，当年你不是挺嚣张的吗？怎么混成这样了？"
"活该，谁让你当年看不起我们。"
林雪被孤立了，她的朋友圈再也没有人点赞、评论。
她发的每一条动态，都是零互动。
更惨的是，她在老家相亲，对方一查她的背景，全都是负面新闻。
"这女的就是那个拿了五十万分手费，现在后悔的林雪？"
"对，就是她。"
"那还是算了吧，这种女人碰不得。"
没有人敢娶她。
她父母也因为她的事，在老家抬不起头。
"你看看你，把我们的脸都丢尽了。"她妈说，"当年让你好好跟沈默在一起，你不听，非要那五十万。现在好了吧？人家身家十亿，你呢？月薪三千。"
林雪每天以泪洗面。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但没用。
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至于王总，下场更惨。
公司破产后，他欠了三千万的债。
债主天天上门讨债，他被逼得到处躲藏。
最后，他被法院列入失信被执行人名单，成了老赖。
他的车被拍卖了，房子被拍卖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拍卖了。
他身无分文，只能去工厂打工。
每天干十二个小时，月薪五千。
他曾经那些所谓的朋友，全都避他如瘟疫。
"王总？哪来的王总？我只看到一个打工仔。"
"别叫我，我跟他不熟。"
王总被现实打击得体无完肤。
他想过去求苏婉，求她放他一马。
但苏婉的保镖直接把他扔出了公司大门。
"苏小姐说了，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保镖说。
王总绝望了。
他知道，自己完了。
彻底完了。
听说后来，他染上了赌博，欠下了更多的债。
有人在一家小赌场看到过他，蓬头垢面，眼神呆滞。
"王总，你怎么混成这样了？"
"别叫我王总，我不是什么王总。"他说，"我就是个废物。"
说完，他继续赌。
输了钱，又去借高利贷。
恶性循环。
最后听说，他被高利贷的人打断了腿，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而林雪呢？
她听说王总的下场后，更加绝望了。
她原本还幻想着，也许有一天王总会东山再起，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但现在，连这点幻想都破灭了。
她每天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憔悴的脸，泪流满面。
"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那么物质。"她对着镜子说，"沈默，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但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时光不会倒流，她犯下的错，要用一辈子来偿还。
而我和苏婉，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度完蜜月回来，我们搬进了新家。
一套五百平的别墅，装修得温馨舒适。
"阿默，我们的家真美。"苏婉说。
"喜欢就好。"我说，"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小窝。"
我们没有再隐藏身份，也没有刻意炫富。
该工作工作，该生活生活。
周末的时候，我们还是会去公园散步，会去平价餐厅吃饭。
"阿默，你说我们还要不要骑共享单车？"苏婉笑着问。
"可以啊。"我说，"偶尔体验一下，挺有意思的。"
"那下次约会，你还骑共享单车来接我？"苏婉说。
"好啊。"我说。
我们相视一笑。
一年后，苏婉怀孕了。
"阿默，我们要当爸爸妈妈了。"她激动地说。
"真的？"我高兴得跳了起来，"太好了！"
十个月后，我们的儿子出生了。
看着襁褓中的小家伙，我心里充满了幸福。
"儿子，以后你要做个正直的人。"我对他说，"不要看不起任何人，也不要让任何人看不起你。"
苏婉在旁边笑："他还听不懂呢。"
"没关系，以后我会慢慢教他。"我说。
我们一家三口，过着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也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
就是简简单单地在一起，相亲相爱，白头到老。
至于林雪和王总，他们的结局，就是他们自己选择的。
我不会原谅他们，也不会可怜他们。
他们当初怎么对我，现在就该承受什么样的后果。
这就是因果报应。
几年后的某一天，我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乞丐。
那个乞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坐在路边乞讨。
"先生，行行好，给点钱吧。"她说。
我停下脚步，仔细一看。
是林雪。
她瘦得皮包骨，脸上满是皱纹，完全看不出当年的模样。
她认出了我，眼里闪过一丝绝望。
"沈默……"她喃喃道。
我看着她，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你自己选的路，就要自己走完。"我说。
然后，我转身离开了。
身后传来林雪的哭声，但我没有回头。
有些人，有些事，不值得回头。
回到家，苏婉正在陪儿子玩。
"爸爸回来了！"儿子跑过来抱住我。
"儿子真乖。"我抱起他，亲了一口。
苏婉笑着看着我们，眼里满是温柔。
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简单、幸福、美满。
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只有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而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这个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没有所谓的原谅，没有所谓的和解。
只有因果报应，只有自食恶果。
林雪和王总的下场，就是他们应得的。
而我和苏婉，会一直幸福地生活下去。
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